Zoraling7的个人博客
多看电影,延长寿命

干涩的眼睛 混沌的大脑

Zora
2022年01月16日
日记

哈喽!我又回来啦!现在是1月26日凌晨3:54,我在家里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荧光贴发呆。2022年的第一个月即将完结,发生了好多事情。

时隔一个多月,我在前天终于看到了学校外面的景色。凌晨乘坐学校安排的大巴车,去往客运站搭高铁回家。车外温度很低,玻璃上蒙着一层雾,水汽聚集在一起,凝结成水珠滑落,透过一条一条不规则的轨迹,窗外的一切如梦似幻地、沉默地从我眼前流动过去。大巴车里很冷,D和我蜷缩在一起。我们面前是一面巨大的放映屏,亮度很高,循环演出一些励志歌曲,摇摇晃晃晕晕乎乎,好几个瞬间我都分不清楚我在哪里、在做什么,一如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生活一样。

凭空地多出了二十来天的与舍友紧密生活的日子,狭小的六人间,举手投足都会被无限地观察、揣测。期间她们吵过好几次架,但好像跟我都没什么关系,所以我也没有立场去评判。好在临行前气氛还算融洽,我们都是外地人,同在返乡批次的最末端,走之前在宿管阿姨那里填表格,我是我们宿舍第一个离校的人,还是蛮惊讶的。

我曾经夸下海口,等我能回家的那天,早上出通知我就下午走,中午出通知则晚上走,结果可想而知,我没有这样做,并不是说我对故乡的眷恋有丝毫地削减,而是我想把学校里的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再离开,会比较负责任吧!

这些日子里干了很多活,做了很多事情,一边做一边反思,我做这些能得到什么呢?最终千言万语的答案是,获得平静。十二月中旬开始,我的生活就剩下了等待二字,等待学校出通知,等待食堂里的队伍蠕动半步,等待超市上新货,等待洗澡的时间,等待拐点到来的日子,等待漫天飞舞的大雪,等待腾讯会议号,等待下课,等待一些根本等不到的、像戈多一样的问候。不过没关系,回到厝里了,一切等待我都能忍受,且绝不开口针砭与月旦。

回到家,爷爷买的烤鸭、妈妈准备的羊肉和蘑菇丸都摆在餐桌上,鱿鱼和排骨已经下锅,爸爸把行李箱喷满酒精,我脱了靴子,洗了手,盘腿坐在餐桌旁,好像这半年是一段被剪掉的空白,我什么都没经历过,夜阑人阒。

还不到十二点,我就睡着了,一口气睡到了隔天早上十点。每天都要健康打卡,我把闹铃定在12:02,可是在这一场睡眠中,我没有听到任何震动,知道早上醒来时候看到手机封面的闹钟提示——还有六分钟会响铃,我都想了一下是什么时候的闹钟。不过手机也真是有耐力,一个闹钟反反复复,要我按停才停。起床后喝了一瓶牛奶,在家里闲逛,一个房间逛到另一个房间,格局没变化,东西倒是新了新,旧了旧。穿了一件棉质的白衬衫,套花色无袖毛衣,搭一条黑色半身长裙,路上冷风环绕着我,会有一丝丝想念宿舍里烫人的暖气。这次只带了几件外衣回来,行李轻轻的,上下楼梯没吃多少苦,倒是D的行李很重,她在我前一站下车,走之前,她提议要和我拥抱一下,真好,她的头发香香的,虽然她说前一天她没有洗头发。

白天做完核酸我去爷爷家吃汤圆,冬至错过的汤圆,爷爷奶奶给我补上了。期间我说起想和爷爷重游小岛,他直言拒绝,理由是他已经快要八十岁了,受不住船、爬不了山了。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谈及衰老的问题,就算是现在,回想这个片刻,我的心脏也会有如蜘蛛在竞赛,看谁挠我的心挠得最深。其实,在之前和他说想再去小岛上的时候,他就有些退却,我有想过是因为时间冲突到了,要开会,还是因为买不到船票,没想到是,他老了。

吃完汤圆,我回家拿了银行卡,把奖学金如数取出,是崭新的连号的票子,我一分为二,一半给爷爷,一半给妈妈。本来一直想买耳机和播放器,想玩对讲机,想拍很多很多的胶卷,但还是取了出来。一直没用这笔钱,只有在刚领到的那天晚上分了两百给一直帮我整理材料的舍友,分了两百给始终激励我前进的王某,再也没动过,一动,就是全部,这还蛮是我的个性的。
在外求学实属不易,我本身不擅长交际,众人面前开不了口,加上思维散漫,口音厚重,学校里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的人,寥若晨星,课堂分享短短十分钟,我需要准备七八个小时。网络上的话痨,现实生活中的沉默者。还好文字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,我还能用这种方式聊聊天。

最近在看《少年谢尔顿》,第四季第八集出现了一位哲学老师,想到前阵子宿舍一起测mbti,我是哲学家型性格,或许哲学领域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学派是反对哲学的,如果有,我愿意加入这个学派。玩笑话,玩笑话,哲学是极富魅力的一门学问,我的想法还没有完善到能发掘自己有成为哲学家的潜力。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一个健忘的普通人,忘掉了许多快乐,也忘掉了许多痛苦。

年前想去看看大海,骑行在不算宽敞的路上,两边是高大的树木,他们在唱歌。

滴滴嘟嘟唔~

声明一下: "全是Zora的连篇废话"

新年愿望:和平永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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